比起前院那些冷血冷情狼心狗肺的所谓亲人,这些跟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反而对他们更好,更让她感动。
给韩青山喂完了药,她摸了摸他的额头,发现高烧似乎退了些,遂稍稍放了放心。
将药碗送回了灶房,她又去把那一大盆泡着的衣服给洗了。
这个年代没有洗衣粉,人们洗衣服多数用的草木灰,家境稍微好一点的,用的是皂荚膏,所以衣服洗起来也费劲。
好不容易把一大盆衣服洗完,正在晾晒的时候,谢保顺过来了。
“大丫,你韩叔醒了没?”
“还没呢,不过热好像退了一点。”谢悠然道。
“那就好。”谢保顺叹口气,“唉,你韩叔也不容易。”
孤身一人,养大了儿子,父子俩相依为命。如今儿子虽然有出息了,去了衙门做事,但家里就剩他一个人,孤孤单单的,也没个人照顾,这不,连生病了都没人知道,真是可怜。
“也怪我,这几天忙着这忙着那,也没注意你韩叔的情况。他这要真有个什么好歹,咱可怎么向墨辞交代啊。”
墨辞对他们家那可是尽心尽意没的说,若是他们连他唯一的家人出了事都不知道,这可真叫人寒心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