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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临屿仰望着他,就像无数次在梦里一样,呐呐呓语:
“元帅,我真高兴……”
谢嘉恕一言不发,居高临下看着五官隐没在逆光中的少年。
他不喜欢这种感觉,仿佛对方既害怕他离去,又满心觉得他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。然而这样看去,快要融化在光里消失不见的,分明是这个孩子自己啊。
他不再等待,伸手直接把人拎到了自己身边。
然后问:
“高兴什么?”
萧临屿表情空白了几秒,赶忙回答道:“因为您待我很好,所以,我很高兴。”
过了一会又补充道:“当然,您一直都待大家很好……所以,所以……”
“我可没有待‘大家’‘很好’。”谢嘉恕挑眉,拉开抽屉,在里面寻找着什么,不一会儿翻出一支小小的铁皮药膏,“拿回去按说明涂在伤口上,过两天就好了。”
萧临屿把清凉的铁皮攥在满是汗的手心里,喃喃:“……”
“不客气,这是你应该谢的。”
“诶?”
“你不是要谢谢我吗?”谢嘉恕半依靠在立柜边,从柜子上拿了烟盒,叼了一支烟在嘴里,眼睛在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