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线触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,他马上把门关上了。
是潇奇,他正在为潇何的母亲测量血压。
潇何倚着墙壁平复一下心情,又悄悄把门推开一点缝隙,偷偷窥探病房。
母亲的病床前,坐着一位长者,花白的头发,身形微胖,他正在跟母亲说话。
潇何看到母亲面带笑容,眼里有光,这是潇何曾经在梦里见过的母亲的样子。
而现在,母亲正在幸福地笑着。
潇何不禁在心里问自己:跟妈妈说话的人是谁?在我的记忆里,妈妈是没有朋友的,我们家只有债主……
忽然,病房的门开了。
潇奇抱着诊疗夹子从里面出来了。
潇何转身就走。
潇奇抓住他的手腕,低声说:“能聊两句吗?”
潇奇的声音很低,带着无限的期盼。
此刻,作为大哥的他,是个祈求原谅的孩子。
潇何甩开潇奇的手,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来。
看到潇何坐下了,潇奇长长舒一口气,“太好了,你肯听我说话了。”
潇何伸出两根手指,在潇奇面前晃晃,“你还剩一句。”
潇奇笑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