尧柔虽是嫁过人,但人如其名,柔弱纤细,如何能经受得起整整半夜的雨露?
季嬷嬷一直在外头守着,从昨个儿子夜开始,屋内就没有消停过,直至此刻,还有千工床摇晃的声音传出来,真真是叫人闻之面红耳赤。
季嬷嬷在屋檐下急得踱步。
侯爷好歹已为人父,怎的还这般不知节制?!
又等了片刻,屋内终于消停了,季嬷嬷左右为难,正打算敲门时,门扉被人从里打开一条缝隙,段青山身上只披着雪白色中衣,臂膀露在外面,上面还挂着汗渍,男人开口说话时,嗓音餍足磁性:“备水!另外,吩咐后厨将炖好的燕窝端过来。”
一言至此,门扇又被合上。
季嬷嬷讪了讪,无言以对。
昨个儿段青山就吩咐了后厨,顿了一盅尚好的血燕,原来是留着今晨给夫人补身子的。
虽是浪荡了些,倒也是个疼人的。
对此,季嬷嬷倒也稍稍放心,只盼着也尧柔在段家的日子能好过乔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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尧柔昏昏沉沉,也不知道段青山到底折腾了几次,她只记得每次睡下了又被弄醒,实在熬不住又睡下,如此反复,这便到了天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