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这张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,他心里忽然生出一阵无力感,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。
他轻轻抬起那张皱巴巴地脸,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到下巴,沾湿了他的手指。
“别哭了好吗?”他皱起眉头。
阮千曲用手背胡乱地在自己脸上抹了一通,睫毛软塌塌地垂下来,像是被打湿的羽毛,小巧的鼻头都哭红了。
“不用你管,”阮千曲用力拉开他的手,脸上写满了倔强,头也不回地朝楼上走去。
她迈着细碎的步子哒哒往楼上跑,秦衍默不作声,紧随其后。
自己好像是有点作。
可是作都作了,哭也哭了,还能怎么丢人呢。
活了二十三年就没作过的阮千曲,忽然尝到了一把甜头,心里隐隐有点羞愧感,却又感觉莫名地痛快。
奇怪的心理。
阮千曲加快了步伐,拿出了百米冲刺的劲儿往上跑,刚上三楼,几乎是慌不择路地冲到自家门口,胡乱地掏出钥匙准备开门……
破钥匙卡在包里面怎么都掏不出来,像是存心跟她作对。
秦衍翩然而至。
他身形高大,悄没声息地站在她身后,像是一座沉默的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