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。
“不用,我记得路。”
接下来二十多分钟,阮千曲一直都很安静,她把手机捏在手里,一会儿点开一会儿又锁上,眉头微蹙,显得有些焦灼。
能不急吗?
自从把对面那间房子租给了那对无良情侣后,几乎是两天一小吵,三天一大吵,男的嗓门大,女的声音尖,战斗力极强,吵架时常从未低于两小时。
左右邻居不堪其扰,找阮千曲投诉过很多次,让她把那两个人赶走。
她也想啊,她就住对门,是首当其冲的受害者。
坏就坏在当时尤丽珍跟他们签的合同是一整年,现在才过了七个月,阮千曲也试过找他们协商,宁愿少收一个月租金,只要他们肯搬。
有意思的是,刚刚还在互相问候对方祖宗的小情侣,这时候倒是沆瀣一气,坚决表示租约不满,他们决不搬走。
为了不让阮千曲找到借口赶他们走,两个人交房租特别积极,阮千曲完全没辙。
听张阿姨说,这次俩人闹得特别凶,不光吵架,还在家咣咣砸盘子,张阿姨怕事情闹大,赶紧给她打了电话。
秦衍来过一次,路却记得很清楚,他径直将车开进小区,稳稳地停在了她家楼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