噔噔地朝楼上跑去,陈怀煜也没有多问,朝院里走去。
安蔓在认真看书 。
陈怀煜在她对面坐下,说: “二十多年了,是不是该给人一点好脸色看看了?”
“我看你也是这种脸色。”安蔓垂眸翻页,淡声说: “当年你决定把他留下来的时候我就说过我的态度。”
“小孩子长大了。”
安蔓说: “你也才成年?”
陈怀煜:“……”
他气笑了,屈指轻扣桌面说: “你看他不爽连带着想我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没有看他不爽。”安蔓抬眼看过去,神色淡漠: “她母亲利用孩子的事情让人心软,最后杀死了我最敬爱的老师。”
她说: “老师是除你之外对我最好的人,你不能让我对此毫无芥蒂。”
陈怀煜静静地看着地, 忽然笑了下, 靠着椅背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, 年轻时的张扬肆意在他眉眼间浮现。
“你这话我爱听。”
安蔓不理他,继续说: “你留下他的时候,我的确讨厌过,但后来有了陈袂,发现他被病毒感染,我知道自己错了,对小孩迁怒是很幼稚的事。”
“我不讨厌他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