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戈这个鬼地方。”
“那你退休后还一直待在这?”
老人弯唇笑了一下,意味深长道:“在哪里开始,就要在哪里结束。”
“在这开始了什么?”
“孽缘。”老人啧了一声,将那只偷喝的尾雀拽了回来扔下桌去,“我要是没在这发现雀后,就不会杀了她。”
尾雀展翅飞了回来,在桌角边缘委屈巴拉地看着他。老人把手中的杯子递了过去,任由它垂首喝着。
陈袂沉默几秒后,说:“我一直都觉得,你不想她死。”
老人没有否认,他已经老了,可身上有股劲却一直没变过。那种玩世不恭,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傲气和自我,太过坚定,似乎这世上不会有任何可能让他动摇犹豫。
“一点点。”老人说的很是轻松,“也就一点点。”
在当年的情况下,雀后必须死。不是他,也会是别人。那不如让她死在自己手里。
“但那算我和她之间的事,雀后死了,这世上就没有跟我有关的事了。”老人拿回酒杯,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盖在桌上后递给陈袂,意味深长:“你跟我一样,都得做出选择。”
陈袂看了他一眼,伸手去拿那张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