晖的胳膊就把人拽到怀里:“怎么了,怎么哭了?”
“坏人。”易晖眼眶通红,声音带着哭腔,“你们都是坏人。”
周晋珩当即愣住。
“坏人”这个称呼他并不陌生,从前的小傻子被他逗弄急了就会喊他坏人。易晖不会骂人,认为“坏人”就是世界上最狠的骂人的话了,可每当周晋珩无所谓地承认自己是坏人,易晖又傻眼,磕磕绊绊地说:“坏人……是要挨打的哦。”
许久没有听到如此幼稚的骂人,周晋珩心神震动,情不自禁地说:“再叫一句听听?”
易晖自知未经大脑脱口而出的话有多丢脸,哼了一声扭过头去,又被周晋珩捏着下巴转回来。
“我是坏人,世界上最坏最坏的人。”周晋珩目不转睛地看着他,眼中浮于表面的喜悦褪去,徒留浓郁到化不开的悲伤,“都是我不好,你打我吧骂我吧,怎么高兴怎么来……只要你高兴。”
这回轮到易晖怔住了。
是啊,他回想从前会伤心,周晋珩又何尝不会难过呢?遗憾和后悔是这世上最无用、也是最折磨人的东西,周晋珩的痛苦藏不住,他全部都亲眼看到了。
挣出一只手,易晖没打他,自己擦掉眼角最后一滴泪,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