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周晋珩下床如厕,易晖才恍然大悟,上有政策下有对策,这家伙分明是故意的。
病房卫生间狭窄,易晖不放心他一个人在里面,两人只好紧紧挨着。周晋珩还五次三番站不稳,身体一歪就倒在易晖身上,顺势埋在他颈窝里一通乱蹭,嘴唇数次吻过耳垂,弄得易晖脸红心跳,还被巡房护士问是不是发烧了。
对于这种耍小聪明的登徒子行为,易晖当然不能听之任之。午饭就没给周晋珩多喝水,下午周晋珩狂指自己的嘴他也没给水果,弄得周晋珩垮着嘴角可怜巴巴,仿佛下一秒就要飙泪。
易晖不知他这模样是不是演出来的,只觉得有趣得紧,躲在手机后面偷笑。
原本此次禁言至少要实施到下次拆绷带换药,没想到晚上杨成轩的再度造访打乱了计划。
进门的第一句话就如雷炸耳,杨成轩不是征求意见,而是用知会一声的口气道:“我要带他去美国。”
易晖忙问:“去美国干什么?他同意吗?”
杨成轩只回答第一个问题:“治病,治好了就念书,我跟他一起。”
“那病在国内就能医好。”周晋珩开腔道,“来回折腾,反而不利于治疗和休养。”
这正是易晖想说的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