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迎面砸来,堪堪擦过脸侧,金属尖角在皮肤上划开一条一寸多长的口子。
在江一芒的尖叫声中,周晋珩抬手抹了一下脸,看到手背上的血渍时,仍然感觉不到疼。
听见易晖说“你可以走了”,他木然地垂眼,看着地上躺着的摩天轮挂件。他记得小傻子曾把它挂在背包上,珍惜地捏在手心,摆弄它长而密的流苏。
刺目的阳光被边缘的碎钻反射到眼中,周晋珩恍惚又想起四年前那个傍晚,摩天轮的彩灯倏忽亮起,在头顶落下一片温软柔和的光。
那时候,他的小傻子红着脸跟他紧紧挨在一起,想牵他的手又不敢,只好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,生怕他把自己丢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