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也不想惊动他,先帮他把毯子拉到底,盖住露在外面的几个脚指头,随后手在毯子边缘小心翼翼地徘徊,在某个恰当的时机,轻轻握住他垂放在身侧的一只手。
小臂被一点点抬高的过程中,易晖的心跳逐渐加速,若不是帐篷里太黑,定会有人发现他紧闭的眼皮正战栗不止,睫毛也跟着窣窣颤动。
太近了,近到能清晰感受到另一个不属于自己的怦然有力的心跳。
身处黑暗中感官会被无限放大,那柔软的两片落在手上时,易晖立刻就知道,是嘴唇。
周晋珩在亲吻他的手,从手背移动到指根,又缓慢地辗转到虎口处,带着灼热又温和的气息。
那是他画画时拿笔的位置,上辈子这块皮肤曾被烫伤,红肿和水泡消退后不复平滑,变得皱巴巴,色素沉淀让这双手更加难以入眼。他那时虽傻,也懂得分辨美丑,平时要么戴手套,要么藏在袖子里捂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