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他卸掉全身紧绷的力气,发现说谎其实也没有那么难。
尤其是说过一次之后,再说就变得格外容易,周晋珩再度冷笑也没能让恐惧卷土重来。
又一声轻笑过后,周晋珩问:“那次在机场,还有画展,你的反应怎么解释?”
“我怕生,看到机场那么多人当然想避开。”易晖逐一回答,“在画展那种公共场合被一个陌生人拦住,正常人都会紧张害怕。”
这个回答完全说得通,可正因为找不出漏洞,周晋珩心中疑虑更甚,问下一个问题时就没先前那么胸有成竹:“那你……为什么画我?”
说的是拿奖参展的那副画。
易晖料到他会问这个,把仓促准备好的解释念台词般地说了出来:“我妹妹是你的粉丝,参赛的时候不小心画出与你相似的轮廓,后来觉得这样有侵权嫌疑,就主动赔付违约金把画撤回了。”
比刚才更加无懈可击的回答,让周晋珩有片刻的怔忡。
他还是不信,却没办法再用笑容掩饰:“不小心?好一个‘不小心’。”
易晖梗着脖子与他对视,坦荡的目光把他仅剩的一点信心撕得粉碎。
周晋珩喉头发紧,吐息沉重,强弩之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