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空气干而冷,风吹在身上好似夜露渗透肺腑。
循着印象找到对应的门牌号,周晋珩按下门铃时几乎没抱希望,里面可能没人在,就算有人也不一定会给他开门。
所以门从里面打开时,他先是愣住,随后忙问:“易晖呢?”
沉寂了一整晚的心脏复苏跳跃,见门里的人不说话,他急不可耐地追问:“他在吗?我要见他。”
若是他稍稍留心,便可发现被他称为大舅哥的人西装还穿在身上没来得及脱下,显然刚从外面回来,从面容的疲态亦可推测到他同样整夜没睡。
程非池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周晋珩,最后将视线落在他伤得五彩斑斓的脸上,眼神冷冽如刀:“不在。”
得到回应让周晋珩激动起来:“他被你带走了,他在你这里对不对?”
“他死了。” 程非池几乎没有迟疑,毫不留情地说。
刚扬起的一点笑容僵在脸上,周晋珩哑然失语。
程非池没打算放过他,反问道:“他怎么死的,你不知道?”
脑中连续嗡鸣,许多零散的片段自眼前呼啸而过——下着雨的荒山,低矮破旧的房子,刺目鲜红的血,还有那张被雨水模糊的笑脸。
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