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待毙,更不可能重蹈覆辙,这是你只要活着、只要还在呼吸,就一定能做到的事。”
再次从梦中醒来,床头放着的玻璃茶杯折射窗外的光,杯中的水清亮剔透,好似梦幻泡影。
周晋珩将手掌摊开在眼前,任由手心的冷汗蒸发到空气中,视线掠过深浅不一的掌纹,令他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个场景。
说是很久,仔细算算不过两年多前。彼时他和易晖刚住到一起,正处在长辈们的高压监控下,回家的次数频繁,因而与易晖的相处时间被无限拉长。
他身不由己,心烦气躁,自是不会给谁好脸。易晖则与他相反,不知道被谁洗的脑,以为是他主动回来的,每次都高兴得像个傻子。
不对,他本来就是个傻子。
周晋珩有点惊讶于自己脑子突然不清醒,竟把他当成一个正常人看待,先是扯开嘴角笑了下,而后看着手心弯曲延伸的掌纹,笑容里的自嘲逐渐退去,取而代之的一抹难得的温柔。
那时候的小傻子总爱趁他睡着,趴在床边捧着他的手,柔软的指腹在他手心摸来蹭去,口中念念有词。
由于动作太轻声音太小,浅眠如周晋珩只被弄醒过两三次,偶然一次心情还不错,耐着性子听易晖说这么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