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站了起来,晃荡到画室后排靠墙的座位,三张椅子一拼,躺下随手抄起一本书盖脸,翘着二郎腿打起了瞌睡。
易晖心中有许多疑惑,他是谁?为什么要翻窗进来?
不过这些不重要,也不是他该问的。
把手帕仔细叠好,易晖集中精神,继续画画。
哭过之后心情果然舒畅许多,一旦全情投入,效率也随之提高。不多时,画纸上铺满花朵柔和的线条,一根细枝蜿蜒而上,将含苞待放的和已然盛放的花一视同仁地串在一起。
“画得不错啊。”
声音突然出现在头顶的刹那,易晖吓了一跳,手上不由得一松。
男孩哭笑不得地伸手接住画笔,塞回易晖手上:“我真有这么吓人吗?”
易晖稍稍侧仰脑袋,对上男孩惺忪半眯的睡眼。他旁若无人地打了个哈欠,继续品评这幅画,修长的手指点在画纸上:“喏,这儿,还有这儿,颜色亮一点会更好。”
声线低沉慵懒,口吻随意,易晖仔细看了看他指的那两处,发现他说的很有道理。
“谢谢,谢谢您。”易晖再次道谢,屁股往边上挪了挪,邀请男孩坐下。
男孩摆摆手,抬臂伸了个懒腰,扭了扭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