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……平平静静到最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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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遥歌只觉得如果再不走,郁结的气就要撕开胸膛,冲出脏腑经脉。她与玄寰相识近千年,性子都偏于冷静理智,几乎没有出现过大争执,偶尔的小摩擦不过是男人女人之间争风吃醋的小口角。他们一直都相处得很好,他不曾强迫过她要做什么,她也不曾如此蛮不讲理地推翻他的计划——其实她也明白,这已经是他竭尽所能扭转未来的办法了。
只不过,他的办法和计划,都没有他。
换句话说,她的未来,也没有他。
她无法形容自己认知到这一点时差点爆炸的情绪,像是魂海掀起惊天骇浪,她难以控制,又痛又怒。
她想她需要冷静。
脚步没有目标地迈着,她恍恍惚惚,直到有人叫住她。
她抬头望去,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五狱塔的一层塔室。五狱塔已经落地,就在城主府后院的空地上,塔门大开,叶浩云已被掺出塔室,送去自己的房间休养。花喜正半抱着叶棠站在塔外,叶浩云中了范炎的蚀脉箭,箭伤离心脉太近,已是救治不能,只靠玄寰的仙丹续命,撑不了太长时间。叶棠自是难过,花喜大约是在安慰妻子,眉色柔和,目光怜惜,时不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