颊边散乱的发丝。
“哦。”他动作很慢地坐起来,打量小小塔室,似乎费了点劲才想起这是哪里。
摆放他魂灯的塔室,而今只剩五盏灯还亮着。
“我好像……变得有点笨。”他盯着灯片刻,才对季遥歌开口,眉心鼻根皱着,像极了遇到棘手问题的苦恼孩子。
反应变慢了,脑袋也有些沉重,似乎睡不够般。
可修士几时需要睡眠了?何况他还是一个死人。
这并不是个好兆头。
两人心知肚明,却没人点破。
“笨点好,省得天天和我使心思。”季遥歌将搭在他腰上的披风转而披在他背上。
他笑笑,清醒了一点:“我睡了多久?有没耽误正事?”
“没有。花喜已经将要带去方都的东西送到塔里,天亮了,他马上就到,我们该动身了。”季遥歌将被他压出皱褶的裙子拉平,扶着他站起。
玄寰点点头,脸上迷茫一扫而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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忘忧蛊在天亮时分化作残梦消逝,在剑村彻底醒来前,五狱塔冲入云霄,匆匆而来,匆匆而去,没有留下痕迹。
村子喧声渐起,一万两千年前的人醒来,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