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连一点情分都不顾念?”他捧了胸,痛心疾首的模样,像极从前与她讨价还价时的小蠢虫。
季遥歌却是个不喜与人兜圈绕弯的脾气,尤其是在感情这上头,甭管是亲友之谊,还是男女之爱,她向来看淡,求得便受,求不得便舍,干脆利落,如今闻他所言,鼻间便是一声冷哼,索性一脚踹开那小小桌案,连带踢翻案上壶盅,顺手拉回玄寰:“你与他客气什么?”
挑高的眉,冷冽的眼,并那不论是笑是怒都微微翘起的唇,她生气的模样,还和以前一样。
高八斗有些怀念,自也不计较她的无礼,倒想她再气点才有趣。
“你我不必装腔作势,你既在此设案摆酒,想必猜到我们所为何事,你亦有话要对我二人说,兜来绕去的没意思,不妨明言吧。”她道。
“你怎变得如此没有耐性?”高八斗看着桌案遗憾地摇摇头。
“我耐性很好,但不是对你。”季遥歌不知为何有些心浮气躁,情绪有点失控,这在她身上是很罕见的情况。
高八斗小叹一声,像从前一样嘀咕两句,仿佛在偷偷骂季遥歌,而后缓缓站起,身上那件宽大的衣袍迎风而展,又变得高深莫测起来。
“我还是想挽救一下你我之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