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根媚骨仿佛是他一手栽下的小苗,在这九百年间,他倾尽全力栽培,看着她抽芽发味,看着她花繁叶茂,把根深深扎在他心里。
控制不住。
“所以,你曾想镇我?”她不以为然地绕起一卷长发,斜眸看他。
他目光微远,想着想着却缓缓笑开:“不识你之前确有此想法,后来惊觉是你,我……我是起了私心的,想着将你留在身边看紧,也能防着你生妖。”
季遥歌反身一倾,抱住他,薄薄小兜兜不住的绵软压在他胸前,她便又妖又邪地开口:“原来你舍不得我。”
“舍不得……我如何舍得?”他那般淡漠的性情,可到情浓之时便是岩浆炽火,这世上总有一样东西超越了他对炼器的喜爱,情爱之味如她,百转千回欲罢不能,纵死难休。
唇角又有鲜血溢出,滴落在她雪白肩头,如梅花朵朵。
她捧起他的脸,妖邪万分:“那就不要舍得,长长久久地伴着我,你是无所不能的玄寰,你一定有办法救自己的。我不需要你为我而死,若你爱我,便为我而生,若是你亡,我便屠尽伤你之人,直到我死。”
这话说得缠绵妩媚,又带着天生的兽性,霸道张狂,野气十足,像个恶魔。她本非性情冷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