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又折进去一个高八斗,谈不上是喜是悲,总归是要失去某些感情与某些人,如此而已。
漫漫仙途,没有谁能永恒陪伴。
世祖奇楼微微一颤,似有风刮过般,檐灯晃了晃,高八斗已飞身坐到书楼翘檐边沿,翘着脚拨着灯,掌中擎的玉简上绽起几道黑芒,很快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龟裂,最后被他一掌攥在掌心,捏作齑粉。他挑衅地笑着,一如这九百年间每次和季遥歌争执时那样,高傲地挑着下巴,带着些微少年人的任性嚣张,尤似一个被教坏的孩子。身上衣裳换作大袖宽袍,黑底银纹,如天星密坠于身,就那么高高在上地坐在这座被天下人喻作当世第一楼的九重楼阁上,被檐灯勾勒出重重妖邪。
“季遥歌,你偏心。”他一边毁去世祖玉简,一边不满地眨眼,口吻尤似昔日,“那么多的证据指向元还,你为何就不肯放弃他,却来查我?”
“我偏心?”季遥歌叹口气,“你怎知在今日之前我没替你寻尽办法?高八斗,自我踏入赤秀起便与你相识,这一路同行,你以为我是你吗?有智而无情,将他人玩弄于股掌之中。这九百年光阴于你而言不过是星河微萤,却是我的一生,你可知我要花多大的力气,才能彻底接受这个事实?我用我少精力来证明元还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