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团了。
季遥歌没接,她和白斐忙着对敌,只有高八斗还空着,便道了句:“高八斗接着。”那灯便落到高八斗手中。高八斗如丧考妣般苦着脸,看着黑沉沉的四周欲哭无泪。白斐倒是冷静,因有幽冥冰焰,他压力大减,祭起一套令签悬于身前,签呈赤朱,可召山河为阵,眼下只聚出坚硬岩肤于手,那手便如棘刺遍生的石剑,一剑一个厉魂毫不犹豫。季遥歌也未手软,奉曦剑挥如疾电,剑上天禁火似疾雨坠星,将爬来的厉魂烧作灰烬。
见此情景,元还心中稍定,擎着赤秀令,免强将灵气凝作一枚细如发丝的青针,轻轻挑入令牌牡丹雕纹正中的细孔之内,凝神听去,果闻极微弱的齿轮转动音。一束青光赤秀令上骤然绽出,没进黑暗,直指远处。
“跟着这光走。”他轻喝一声,声音仍旧带着颤抖,似乎在强忍着某种痛楚。
三人簇拥着元还,沿着青光所指处走去,黑暗无边,耳畔阴声厉啸,谁也辩不出东南西北。元还边走边探究赤秀令中机关,聆听着齿动之音,感受其中细微的变化,机关巧妙,千变万化,纵然是他,在没有神识的辅助,一切只凭手感的情况下,也不过是七分靠手艺,三分靠运气。
脚下的路倾斜,他们似乎正沿着山坡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