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赶到,抵死相救,我还没谢过你。”季遥歌又道。
“那你该谢花眠和小六,要不是他二人想方设法通知我,我也来不及赶来。”他站起身来,银色长鬃被风吹得凌乱,“季遥歌,我问你。如果他日你幽精复苏,并无心悦之人,可能给我一个机会?”
清亮兽目望来,霸道且专注。
季遥歌毫不怀疑,如果她点下这个头,他会为此等上千年万载,直到死。
求的,也只是个渺茫的机会。
凭心而论,她不感动是假,可若因这感动给出希望,于他而言却是残酷的等待。她始终记得他说过,天禄兽一生只忠于一个伴侣。
“不能!”她断然拒绝,“我不知道我的幽精何时复苏,而在这之前我必然阅尽众生,你不过是我漫长仙途上所遇砂砾之一,也许百年千年之后我就想不起你,也不会记得与你作过的约定。我不想回头看,你也不要。”
仙途,只能往前,不可回溯。
错过便是错过,无谓执着。
他静静看她,茶青的瞳眸渐渐浮现哀伤,他纵声笑起,仿佛兽鸣,先是悲苦宣泄,声声急促,而后慢慢平复,化作几声快意之笑,眼里的哀伤便消弥无形,只余一片清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