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赤秀宫的日子平淡如水, 没有生死争斗亦无人心险恶, 过起来似细水长流, 点滴滋味累积在心,身处其间并不觉得多好, 然惊心动魄的事经历多了,才叫人对比中其间好来,只是回过味时天地早变。
“三个月零六天。”白砚道,两片棱角分明的唇瓮动着,似咬向她耳朵,声音如丝,“我想师姐了,你呢?可想我没有?”
“想……怎能不想……”季遥歌抚着酒坛子,垂眸道。
“那师姐别走了,留下陪我可好?”白砚手一横,将她扑在坡上。
季遥歌顺势而倒,一双大眼撞上白砚的凤眸,澄澈的瞳孔里倒映出眼前人的模样,连身后的景象也倒映得一般无二,像镜子般清晰。
衣袖拂过她的脸颊,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,呢喃道:“师姐,我喜欢你,喜欢你到可以不要性命,你呢?你喜欢我吗?”
她不答,只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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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界的风刮得猛烈,天际阴云翻腾,潮涌浪泼撕扯着海面飘摇的废船,分不清是雨还是浪的水似雹子般砸得甲板噼啪作响,元还站立风雨之间,霜发在夜雨啸浪里独显突兀,背上伸出的蜘蛛细足像八柄利刃,似乎有异兽要从他背上破体而出,他却只睁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