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元还感受到她身上骤然涌现的浓烈悲哀,眉头紧紧蹙起。认识她四百余年,他从没在她身上感受过一刻悲苦,她可以含蓄温柔,可以妖娆妩媚,可以俯仰苍生睥睨天下,可笑可怒可善可恶,却从来没有如此哀伤过。
她的过往,他无从得知。
季遥歌没说什么,只伸手环上他的腰,将头埋在他胸前,轻道:“抱我。”
元还便如她所愿,用力回抱。言语无法慰藉,唯有这一瞬温怀为抚,平息种种入髓之痛。
所谓取舍,不过剜肉剔骨的重生。
很快,她推开他,悲伤尽扫,只道:“何时下火脉?”
元还便知,她已作取舍。
“你休息一下,今日正午出发。”
她点头,不再赘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