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牢元婴之下的修士皆脱困不得。”他随手取来柜侧帕子,将手中粉末擦拭干净,才回身懒懒走来,脸上哪里有还半分适才叙旧的表情?
“你今日邀我前来就是为了设局囚我?”季遥歌与他隔牢相对,“为什么?”
他摇摇头,有些茫然:“我为你夺下这江山,现在只想做些让自己高兴的事,可惜总与师父的意思相悖,与你越行越远。师父这般厉害,若是出去了,又叫我害怕,什么时候若师父不满我这弟子,再收个新徒弟,便会将我手里这些东西夺走。想拜你为师的人那么多,就连定西……他们之间多的是年轻俊杰,比我有才能,比我聪明,也比我年轻。你随时都能找到取代我这弟子的人,可我却找不到任何一个人,可以代替你。没有人……”
“所以近日来你的种种改变,都因我而起?”季遥歌问他。
从未想过,师徒有朝一日会行到末途,她成为他在世上最忌惮的人。
他没回答,算是默认。
“你想杀我?”
“不想。师父是我恩人,我再不孝也不至于做那大逆不道之事。这下面有座镇灵宫,我送师父进去,除了不能施展法术,师父当与凡人无异。弟子会时常来看师父,听师父教诲,陪师父饮酒,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