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却未落,温和的语气因为怒气而显得尖锐:“白斐,那也是你的儿子,他才九岁而已,你如此急切地要将他送走。你在害怕什么?又要逃避什么?”
“我没有。”他声音倏尔发寒。
“没有吗?”做了他十几载的枕边人,她怎会察觉不出?“那么白斐,你不喜欢我,不喜欢铃草姐,你心里可曾喜欢过谁?”
又是这个问题 。白斐莫名想起铃草临终之言——不可求,莫求。
“没有!我没喜欢过任何女人。这个答案你满意吗?”
“自欺欺人之语,我又有何满意?你真以为自己藏得滴水不露?”梁英华声声质问,“如果你不爱任何人,那么羡嫔之宠,宠从何来?还是说连你自己都没发现,羡嫔的容颜,那般肖似……”
白斐一掌挥下桌面笔砚:“够了!”
“你不是没有喜欢的人,你心里早就有人,只是你不懂不识不明不敢罢了。白斐,你喜欢……”
那名字已要脱口而出。
铮——
长剑出鞘,剑尖寒光直指梁英华,让她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“不要再说了!否则莫怪朕不念旧情。朕最后回答一遍,朕心中无人,以前没有,现在没有,往后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