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,陛下逞强了。”她将碎屑抖净,朝他走去。
如果没有这伤,乔庆云可能还能再撑上数年,但现在……强弩之末。那一战表面看着势均力敌,可白斐到底年轻底子好,乔庆云依托丹药之效,身体早空,只是勉力支撑而已。
“朕必需要胜。”他胜了,他的淮军才能胜。
“说来你那徒弟当着你的面被朕刺伤,你却无动于衷,不担心他将来怨恨于你?”他又道。
“他对我怨恨早生,不差这一点。我已给过他选择的机会,他自己放弃了而已。”季遥歌喂他喝了半杯温茶,正要取帕,眉色却忽然一凝,继而笑开。
“怎么了?”乔庆云发现她的不对。
暖融的炭火挡不住空气里悄然袭来的一丝冰冷,寒意正从四面八方缓慢地包裹过来。
“明御来了。”季遥歌复又自若地取过帕子,替他掖去唇角水渍。
乔庆云并无惊讶:“前几日朕命人拟旨封后,他们自然不能再忍。明御一出,朕也护不住你了。”
为君多年,他与临星阁互相制衡,若是明离,他还能震慑一番,把季遥歌留在身边无人敢犯,但来的若是明家老祖明御,便连他也无能为力了。
“要的就是他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