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入了乔庆云的后宫?被他纳为妃嫔?”白斐似笑非笑问那人,看不出喜怒。
他完全想象不出,淡漠清冷的师父予人为妃的情景。
那修士不答,眸光却闪了闪,低下头不看白斐之眼,只以另一种揣忖的语气道:“大淮还有传言,说她向淮帝承诺,言将军一切皆她所赐,她能给将军,也能交予淮帝。此言虚实不知,但是将军,若这位季妃真是季先生,那她此番已为大淮之妃,会不会……”
“会不会什么?”白斐起身问他。
“会不会转投大淮,出而对付我们,若是那样,便……”
“你住嘴!”白斐朝他掷去一方端砚,大怒,“我的师父,绝不会背叛我,绝对不会!你给我出去,以后别让我再听到半句诋毁她的话,否则纵然你是长岚宗的人,我也不留情面。”
那人躲过端砚,默不作声地退出军帐。
白斐双手撑案站在桌前,手中葵扇早被折断。
她真的成了淮帝之妃?
他不相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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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月,东莱皇城。
傍晚,残阳如血,斜洒宫墙尽头。洛芳宫被禁军包围,殿内宫娥尽被驱出,只留季遥歌在内。乔庆云独自入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