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长的黑暗,他摸不到尽头,突然一个激凌,所有一切远去,意识缓慢地回归,躯体的疼痛涌来,让他艰难地睁开眼,酸沉的眼帘拉下,视线里出现模糊的人影,正坐在他身侧,紧紧抓着他的手。
“师父?”梦境和现实难以分清,白斐呓语般吐出两个字。
那人没听清,只俯下头喜道:“你终于醒了?”
是梁英华的声音。
白斐彻底清醒,看到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间里,梁英华坐在床畔,秀美的脸上满是欢喜。他撑着床起身,问道:“这是何地?”
“这里是梁寨。”梁英华扶他靠在床头,倒了杯水过来。
“梁寨?我为何……铃草呢?”白斐记得他送走梁英华后,回到农庄要抢回兵符,可对方人多势重,他双拳难敌四腿,又没有季遥歌的护身符在身上,被一箭扎在后背,晕倒前只看到晃眼而来的刀刃。
如今,他身上的伤口全被包扎妥当,胸肩缠着平整的绷带。
“铃草姐没事。她身体虚弱,强撑着照顾了你许久,已经被我劝回去暂歇了。”梁英华拧了把湿帕递给他,又接走他饮过的水,“那日我与铃草姐被你送出重围之后,我本想到了安全地方后再回头找你,不过还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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