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侍从屋里出来。
白斐睁着血丝遍布的眼迈进屋里,权佑安裸着膀子坐在椅上,胸前缠着纱带,精神仍旧坚毅。屋里的其他人都在白斐进屋后被遣出,只剩他二人。白斐要行的礼被权佑安拦住,权佑安示意他坐下,沉道:“时间无多,他们很快就要追来,这次是我失算,累你们陪我踏入死地……”
“这不是将军的错!是皇帝……”白斐紧拳压桌,谁曾料到,皇帝派下的修士来自大淮明家,相准时机要杀权佑安,与大淮军勾结,里应外合,施计将权佑安骗出军营诱杀,最后是他护着权佑安逃入陶宛,一万精锐已只剩下十来人。
“白斐,眼下不是追究对错之时,成败已是定局,多谈无益。”权佑安摆手,面上一派从容,生死无惧,“我身边只剩下你们,如今只有一件事放不下,要托付予你。”
说话之间,白斐见他自腰间取出巴掌大的物件放到桌上,待看清那东西后,白斐大惊:“将军……”
那东西赫然便是新帝与三皇子争抢之物,赤啸军的兵符。
“如今我身边可信可用之人,只剩下你了。”权佑安将兵符推向他,这一役死伤惨烈,他带出来的心腹尽亡,只剩下个白斐,虽相处时日不算长,却也如父子师徒般相待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