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到家门前,他便瞧见居平城的大夫拎着药箱从自家门里出来,他眉头一皱,吐掉口中叼的草梗,几步截住大夫,一问之下方知,铃草病了半月有余。
这一惊非同小可,他冲回家中,还未进后园就已经叫开:“铃草姐!”
铃草姐正坐在园里纳鞋底,初春的阳光落在她身上,将苍白的脸庞照得恬静温柔。白斐的声音传来,将她惊起,还未放下手里鞋底,就见道精壮的影子冲过来,把她手中鞋底抢走:“病了还坐在这里吹风,纳什么鞋底?你怎不叫人送信给我?”
“小斐,你怎么回来了?”铃草见到他很是惊诧。
“我要不回来,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你病重?”白斐气得很。
“我的病已经大好了,你别担心……”铃草正安抚他,不妨厨房的布帘子后头钻出一个人来。
“铃草姐,你的药好了。”清脆的声音如三月莺啼,穿着鹅黄衣裙,腰间系着围裙的梁英华捧着药小心翼翼出来,看到白斐却是一愣。
白斐也怔了怔,才问铃草:“她怎么在这?”
梁英华听他语气不善,略低了头,不言不语站在布帘下边,她头发松松挽着,家常的裙,素净的脸上飞起半抹红云,透着可怜可爱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