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等他开口,季遥歌已脚尖轻点,从阙楼上飞下。今日她倒未穿那身厚重斗篷,身上不过是件月白宽袖单衣薄袍,乌发披覆如瀑,眼角眉梢均是懒散,像大梦初醒,又似浅饮薄醉,目光朦胧地看向白斐。白斐不大敢看她的眼,只略瞄瞄就转开,行礼道:“师父,花师叔。”
花眠跟着季遥歌一道来了。
五年过去,他的个头都已窜得和季遥歌一般高了,可他们的形容样貌却没丝毫变化,真真叫人惊骇。
“我们刚才在说,我姐姐做了几道拿手菜,想请师父出去喝几杯,不知师父赏不赏脸?”白斐眼珠转转,生怕季遥歌拿住刚才的话发落他,忙抢先道。
季遥歌定定看着他,直看得他全身发毛,才开口:“好。”
白斐眼一亮,这么些年,季遥歌都没答应过这顿饭,今日也不知吹得什么风,竟叫她同意了,倒是意外。
“请请请,师父请。花师叔,任叔,高老师,一起一起。”白斐很是高兴。
花眠点点头,任仲平自是随季遥歌,只有高八斗夺过他怀里的书,哼了两声道:“我不去。”就飞身回了阙楼。
“随他吧。”季遥歌知道他的臭脾气,也不勉强,先一步出了阙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