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将她娶来。这无关情爱,不过是乱世之中相互扶持的一份恩义。
北街是贫民窟,到处都是黄土垒的房子,脏黄的墙被风蚀得斑驳,挨得十分密集,白斐的小土房在这里尤其不显眼。
靠近自家时,白斐顺手从墙根下垒的柴禾里抽了根小臂粗的木棍,满眼戾色地盯着围在自家门口的三个男人,蹑手蹑脚地从背后靠近他们。门前的争吵声越发清晰,纤细的人影站在门口,骂骂咧咧地将红纸包好的赵二钱送上门的礼仪通通掷了出来。赵二钱带着两个手下堵在白斐家门口,厚沉的五花肉迎面扔来,砸得赵二钱狼狈不堪,嘴里跟着诨骂:“臭娘们,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
铃草这名字听着虽然温柔,可这人却一点也不温柔,叉着腰站在门口和赵二钱对骂:“滚,你个小瘪三,我就是嫁鸡嫁狗也不嫁给青龙会那老王八,快给我滚!”
她生得不算美,瓜子脸,皮肤糙黄,颊上几颗雀斑,身材很瘦,不过身上有股辣劲,野得很。
就是这野性,投了青龙会六爷的脾性。
见铃草没受伤,白斐安了安心,抄着那棍跳起来就往赵二钱脑门上砸——这会也顾不上怕不怕了,都让人欺负到家里来,他要再忍,岂不真成了河里的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