矣的男人。霜白的发、佝偻的背, 皱纹横生的脸庞, 除了手上那把染血的剑依稀还有旧日风采, 谁也看不出他是曾经惊艳过啼鱼州的万岩,也不再是画像里那个风姿卓绝的男人。
“别哭。”他抚过应霜的泪眼, “我说过我在一日,便护你一日。谢冷月已经被我打跑,我们离开这里吧。”
从陪着她踏出秘境之门起,他便知道,大限将至。寿元已终,他不可能再留下。不是没有犹豫过,是留在灵海之内守着躯窍孤独地活下来,还是陪着她回到万华面对生死?直至带着应霜追着谢冷月离开秘境,他忽然看开。仅管余生时日无多,他却终不再独自面对没有出路的循环,生死坦然。
作为修士,不是本就该看淡这一切?
艰苦的修炼生存,却也无惧死亡降临——那是他最后的领悟。
“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?”应霜泣不成声。
“当年我一意孤行,抛下你闯入灵海,叫你苦守千年,如今也该换我……只可惜陪不了你太久。他日我走后,你不必再念再守,自去寻找新途,不要再为我浪费时光。”万岩拄着剑,以浑浊将亡的眼温柔看她。
当初若非他未寻得灵海入口却以秘法强启灵器,也不至有去无回,是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