映红脸庞,映到白砚瞳孔中,像很多年前那场盛大的火焰……
“法术长进了。”有人落到他身边,百年如一日的语气,不近不远,“什么时候练出离火炽雨的?”
“师姐有多久没关注我了?”白砚有些委屈。
他身材颀长,高她一个头不止,这几年是啼鱼州有名的美男子,门内门外都迷倒一大片女修,对外风采翩然,已很少露出这样的神情,倒叫季遥歌想起初识那年的白砚。
那年他才多大?
二十,还是三十?
总归对修士来说,是很年轻的岁数。
“结丹以后,你想去哪里?”这么多年,季遥歌第一次问他这个问题。
她一直知道,白砚踏足仙门并非为了仙途,而是他需要力量去完成一件事,但她从没问过。白砚的天赋并不算好,这些年修炼仍旧在靠药提升修为,他所有的灵石,有九成都花在丹药之上,当初她的警告并没能彻底阻止他的想法,两百年就要过去,他修行的速度确实比他人快了许多,不出五十年必能结丹,可强用丹药的结果,便是他的修为有极大可能永远停滞在结丹期。
这些,白砚自己是知道的,但他仍未收手。季遥歌劝过一回,见他一意孤行,便再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