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晴低着头,双手交握,勉强克制住自己的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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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还走了三天,小木头人的情绪渐渐恢复——到底是独魂,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。她是个闲不下来的性子,拉着白砚要他带着在双霞谷到处游玩。也不知出于何故,白砚总对她有种特别奇怪的亲切感,便都迁就着她,领着她四处玩耍。
季遥歌这两日忙着炼她的破霞剑,可屡炼屡败,火候掌握得总是不好,她有些心浮气躁。
第十次炼坏了一块赤铁,她挫败非常,储物袋里那块胭脂血她还不敢动,只敢拿普通赤铁练习,可火候总也掌握不好,现在天火火种已没剩多少,她只得暂时停止。
踱步走到桌前,她静下心来不去想炼剑之事,倒是又记起另一桩事。严逊的回忆里最后那个场景总是时不时在她脑中闪现,那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人心如蚁咬,可越是用力去想自己曾在哪里看过,她就越是想不起来。
斟酌片刻,她取出笔墨纸砚,将那场景画出——三座青峦齐高,正中那座形如观音抱瓶,山脚下是片花海,开满浅橘的花,东西两侧俱是一片白茫……
她画得简单,不求形神兼备,只求形似。寥寥几笔勾完轮勒,还不及上色,洞外便钻入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