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,任她自生自灭。
厚重的洞门无声无息地打开,百里晴从沉思中醒来,第七层的石室明亮宽敞,她能轻易看到里面雕在壁上的法座,与座上盘膝的男人,但她忽然有些怯步。
她怕谢冷月。
“既然来了,怎不进来?”含笑的声音四面八方响起,让人分不清是从哪里发出的。
那声音温润年轻,没有老态,和煦如春曦——谢冷月已经修行了五千年,境界到化神后期,但他并无上修大能的架子,相反,他能轻易打动人心,让人感受如沐春风的温柔,谪仙般的人,但百里晴仍旧打从心眼里害怕。
这可能是出自鬼域的人对危险与阴戾所具备的天生的嗅觉。
“弟子白韵见过师尊。”她咬咬牙进屋,恭恭敬敬地行稽首大礼。
座上的人衣袖轻拂,轻而易举将她扶起:“不必多礼。韵儿很久没来看过为师了。”他说得有些感叹,语气中的宠溺不加掩饰,这让百里晴抬起了头,落进一双能迷惑人心的瞳眸里。
“弟子不孝。只是弟子修为停滞,难有寸进,有损师尊仙名,无颜来见师尊,让师尊担心了。”百里晴慌忙垂首,不自觉地挠了挠左臂,手背的刺痒似乎蔓延到手肘处了。
“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