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一只主动送上门的猎物。
皮肤间过度的靠近,即使没有碰上,也能感受彼此散发出的热度, 那是种敏感的痒。
季遥歌的脖子有点痒,像头发丝撩过一样。这个她以为已经走入衰败的老人, 实力的强大已经超过她的预估,他隐藏得很好,但刚才那一击, 收放控制自如,不是筑基期的修士能拥有的, 如果他不曾改手, 她接不下他一招。
两个人的对视有几个呼吸的时间里,季遥歌都是笑的。这笑容很乖, 温驯,是晚辈对长辈的讨好示弱,然而元还讨厌, 既讨厌这笑容里的虚伪,也讨厌这笑容里的笃定。
笃定他不会真的下杀手。
否则刚才他就不会瞬间改变攻击方向。
季遥歌确实如此认定, 所以无惧:“袁老, 我没有在玩, 只想试试这伪装是否能骗到人……”
元还右眼一沉——做了一辈子试验,这回是他被人当试验品了?
“当然,以袁老的修为,这区区障眼法自逃不过你的法眼。”季遥歌不无恭维道,“我也是想办好你家主人的事,这不是才从任仲平那里感受到一点萧元珩的气息,但我也不知道学得像不像,总要找个人替我鉴定下,袁老你觉得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