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间,只落个平庸二字,别说与白韵相论,便是普通女修都比不上。
唯一出众的,大概只有她脸上那双硕大的眼眸,瞳仁纯粹清澈不染纤尘,能轻而易举倒映出对面的景象,有些慑人心魂的干净,可再细看,这巴掌大的瘦弱脸庞上嵌着这么大的眼,定定望人时有几分窥心之惑,又添几分诡异。她从镜里看到自己如今陌生的容颜,又从这陌生眼眸里看到陌生的自己,心头无端一跳。
这眼眸,她自己看着都有些怵人。
也罢。全新的肉身,想要习惯总需要点时间。
从前她潜心修练,对外在皮囊看得很轻,所谓殊色艳名不过是旁人恭维追捧给的,于她而言并无留恋,故换成如今这模样,她也未因容貌平庸而困扰。
困扰她的是另一件事。
也不知是这几日瘦了还是如何,她站在镜前略走动了几步,松垮的衣襟便已滑到臂上,露出纤细的锁骨,那系不牢靠的红梅兜儿也歪斜塌落,目光只一低垂,那不足掌握的丰盈可怜巴巴地耸立着,尽收眼中——没有风情,只像偷穿大人衣裳的孩子。
她打算出洞府,断不能穿成这样。三两下将上衣褪下,把肚兜系紧,正要去柜中寻套新衣,石洞的门却忽被一阵风卷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