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度的温度,蓝烟却从尾椎骨密密麻麻,窜上一股寒意。
她最近,都在忙些什么啊。
专四和雅思混完,大学越往后,她的冲劲越淡,学习也不过是在勉力维持在前30%,到达保研线就成。
蓝恪和冯端云也没有说她,在他们看来,女儿能保研已经很优秀了。
只有她自己知道,初学语言时的好奇心和求知欲,已经磨没了,完全就是一盘散沙而已。
她到学院办公室时,教泛读的周荔老师正巧也半开着门,在等她。
周荔是外院最新进的年轻讲师,连研究生都还不能带,但妨碍不了,学生们都很喜欢她。
她身上有老法语人那股令人钦佩的,精益求精的钻研精神,人说不上多漂亮,可总是微微笑着,优雅又活力,动人极了。
办公室里,咖啡机磨出的焦香弥漫着。
蓝烟却被周荔春风拂面的柔和言辞,问的一句也答不上来。
周荔问她:“怎么样,想好研究生要选哪个方向吗?”
蓝烟摇了摇头,蜷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手。
“那……那我换个方式问你,”她话锋一转:“你有没有想过像嘉宁她们一样,不从事法语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