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说话,一向温柔的冯端云也不许她说。
刁难敲打一下女儿的男朋友,是每个爸爸都忍不住的。
靳骞语调安静,丝毫不畏惧这样的质疑,而是应下了:“当然是有这种情况的。不用考研、硬性下临床和发文章的指标也少,当然会有人那根弦松下来。八年时间本来就紧,一旦松下来,后面基本是没有任何机会弥补的。”
“那你呢?我听蓝烟她们说,你原来是附中理科班的状元。”
“成绩只证明过去,但——叔叔,别的我不敢说自己有什么好。”
少年脸上有认真执着的光彩,稳声道:“我对自己想做成的事情,绝不会松下来一星半点。”
“不信的话,请您看着我。”
铮铮有声。
其实,光从男性角度看,蓝恪很清楚,鲜有少年能在他女儿面前不动心的。
家世、美貌、学历她都占尽了,这样好的条件,蓝恪早就想过,假如女儿喜欢了个平凡的老实人,他必定一万个不同意。
不是他虚荣,而是那样的男人根本没能力代替自己,保护住她。
可眼下呢,尽管他以为最挑剔的目光去看,也必须承认从各个方面而言,靳骞的确很优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