骞原来也和自己一样。
她还真的没有喜欢错人诶。
“怕你笑,所以……本来不想让你看见的。”
靳骞不知何时,站在她身后安静说着。
初冬的天气,因为做值日,他衣袖还半卷着,露出一段坚实的手臂。
领口也松了一粒纽扣,靳骞单手反搭在桌角,那股冷淡不在,取而代之的是随性又意气风发的少年气。
他忽然开口说:“……我把拖把扔水池了。”
“那、那你回来干什么?”蓝烟哭笑不得:“你不就是去洗拖把的吗?”
“赶紧拿回来呀。别被别的班同学拿错了。”
靳骞视线有些空茫。
他舔了舔唇,然后又把它抿成一条线,终于开了口。
“我觉得,总让人告诉你挺没意思的。”
“刚才我在心里和自己打了个赌,要是走到走廊尽头的水池不超过二十步,我……我就一定要告诉你。”
“结果,”靳骞笑了笑,很无奈的样子:“我走了三十九步。”
“……所以呢?”
靳骞的表情柔和又疏朗。像是对自己妥协,更像一腔孤勇,终于战胜了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