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会课前,总排名也出了。
“眼保健操开始,第一节揉天应穴……”
校园广播甜美机械的女声十年如一日的播放着,但几乎没人有心思做眼保健操,而是默默算着自己的总分排名。
对于蓝烟这种很清楚自己考差了的人,内心没泛多大波澜。
“……这次我们班第一名是谁?”
“靳骞啊。这次数理化偏难,他都快逆天了。舟菲语文作文都满分了,硬是也没赶上他。”
是啊,他都快逆天了。
蓝烟揉了揉太阳穴,负气般把笔往笔袋里一丢,跟着音乐做起了眼保健操。
不然呢。
所有人都理所当然地以为,家里有父兄撑着,不愁吃穿玩乐,她就应当被保护成一枝温室里的玫瑰。
只要负责明媚可爱就好。
没人在意她也要强,在意她为了“艺术类状元”曾经在灯下,枯坐过多少个晚上。
从小,“比上不足比下有余”这八个字,就镌刻进了蓝烟的生活里。
蓝烟五岁开始学民乐,都说她天赋资质好,冯端云便不遗余力陪着女儿学琴练琴。在很年幼的时候,她便过了琵琶古筝业余十级。
直到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