线。
“陛下……”他试图从黑暗中分辨出她在哪儿,又茫然地自己念着,“杀了我……”
“杀了我吧……”
“贵君你说什么?”虞谣惊慌失措,“你听得见吗?你别……别乱想啊!你快醒过来,我在等着你。”
不知他听没听见,总之他安静了一会儿。
再开口时,眉心却蹙得更深:“不是我干的……”
“陛下,不是我干的……”
虞谣感受到了他的不安,却不知该怎么做,只能握着他的手,怔怔地望着他。
“不是我……”
少顷,他的声音忽而脱去了方才的激动,陡然间变得无力。
他的眉心也舒展开,脸上一下子寻不到什么表情了。
虞谣倏然心慌。这样的神情,她在他脸上见过。
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是这个样子,平淡的、麻木的,不论跟他说什么,他都没有情绪。
因为在他心存希望地等她的时候,她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。
希望殆尽之后,他变得像是行尸走肉。
“贵君……”虞谣声音发哑,又过一会儿,却见眼泪从他眼角淌了出来。
慢而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