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德殿里, 虞谣正在应付卫珂。
她是没有太宠卫珂,但现下毕竟怀着“卫珂的孩子”,完全不见他也不可能。所以卫珂来三次,她可以有两次找理由不见,剩下一次就客客气气地招待着。
几回下来,她还真总结出一个虚与委蛇的套路。要不是知道卫珂不是啥好人,她肯定会觉得自己好渣一女的。
宫人来禀说席贵君求见的时候,卫珂正剥冰葡萄给她吃,听见宫人的话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。
虞谣借就着他的手吃葡萄的工夫睃了他一眼,他忽而笑了笑:“正好,兄长祭礼的事,礼部那边安排得差不多了,昨日将仪程送到了臣这里,正好同席贵君一道议议。”
冰葡萄在虞谣口中顿了一下,她明白卫珂要和席初议的是什么事。
前两年,逢元君的祭礼,席初都要在祭典的大门外跪地谢罪。
端午时,暑气正盛,每次都是以跪到中暑晕过去结尾。
卫珂现在提这个,既是祭礼流程不得不问,也多少有些试探的意思在其中。
他自是想探明白,现下在女皇心中,死去的元君与正值盛宠的贵君究竟孰轻孰重。
虞谣内心杠了起来:你尽管试探,能让席初吃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