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视它为牢笼,有的人甘心沉沦一生。
她想到方才小南阁中,杜义送来的那副卷轴,那上头是新帝三年的冬日,她自陵州初初到了帝京,与裴嘉鱼一道去了绿澜院,听了一曲这样好听的南音。
她着了一身牙白锦裙,在那场岁末温和平淡的光线下,说不出的氤氲缱绻,温柔情态。
画上微风轻动,吹过了她的裙摆,她回过头,心中正想到,那个曲子,弹得这样好听。
而那半回头的温柔模样,与那一日微微倾斜的天空,一道收进了那副画卷之中。
她想到,那时候赵绎还是个形容英朗的少年,着锦衣金冠,跨红鬃烈马,如同一轮璀璨的朝阳。
而裴嘉鱼,仍然是鲜衣映衬,明艳如同一颗举世明珠。
那时候裴贞还是帝京的混账公子,眉眼风流,未见有愁容。
那时候裴世子,还是个模样英气,脾性却温厚的好儿郎。
她叹息一声,握住赵绪的手掌踏上了离京的马车。
滚轴声渐渐响动了起来,她靠在赵绪的怀中,低声说道,“黑丸怎么会在老王爷手中。”
赵绪的面庞贴着她的鬓边,低声道,“从前未曾离京的时候,误入承明殿书房,偶然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