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,二皇子缨为之求情,帝共罚之,无敢出言求情者。
而他们的皇姐曾经执着这柄伞,想要为他们遮挡一些寒风。
还亲手端来了这样多的炭盆,想要为他们取上一些暖意来。
崇武十四年,那是他们还少年的时候,而如今,早已是从天各一方,到了如今的咫尺天涯。
以至于令人也不曾知晓,无情的,究竟是天家,还是岁月。
沈羡将伞放置在敞开的殿门前,从袖中取出了半缕明黄的布帛,即使隔得不算近,仍然可以瞧见上头鲜红的传国玺印。
先帝遗诏。
她将手伸了出去,纤瘦的手腕上空空如也,不见了从前玄深赠她的那串佛珠。
她向着赵绪笑了笑,低声说道,“那是卫衡的护身佛珠。”
那条密道幽深而静谧,她持灯缓缓前行,穿过那些黑暗与无声处,一路到了重芳宫的无人后殿,穿过便可自侧门而出,通往宫中的四方道路。
而她去的是重芳宫的撷英殿,盛华依然如同从前,独自静坐于屏风之后,面目虽然艳丽,神情间却是从未有过的平静。
她瞧见走进来的沈羡,似乎并不诧异于今日这样一场相见,淡淡道了一声,看来裴贽已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