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主而栖。
而如今,一人要给他们更大的自由和解脱,一人也要赴一场蹈火,去为另一人寻一个解脱。
他听见沈羡声音比雨声还要清透,清清淡淡地向他笑了笑,说道,
“我想我知道先帝遗诏在何处了,还请卫先生放我入宫。”
一切的执念伊始,起于此,也该灭于此了。
玄深长长叹息了一声,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释然,他低声念道,“解铃还需系铃人。”
“先帝驾崩前,逢了皇子叛乱,卫氏却没有进宫解先帝之危,沈姑娘可知道为何?”
沈羡没有说话,便见到玄深缓缓仰起头,仿佛想要透过藏经阁严实的墙壁与窗缘瞧见一些什么,“他在摆完这盘棋局之后,与我讲了一声保重。”
他转过头来重新瞧了沈羡一眼,笑道,“那时候我便知道,他是在告诉我,卫氏,从此站在宣王殿下的身后,不必再插手旁的事情了。”
“包括他的生死。”
“沈姑娘,这个局中的所有人,都活得孤独极了,你若是寻到了宣王殿下,请替我告诉他,便说,卫氏,多谢他。”
沈羡徐徐站起身,向着如同走到了最后一点暮年的玄深恭敬作了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