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人知道卫衡将先帝遗诏藏在了何处。
“罢了。”裴贽淡淡叹了一声,“不能替她寻到先帝遗诏,见到她怕是又不愿意给我好脸色瞧了。”
他捡起案上的那柄纤细的锋刃,随意在木牌上雕琢了几个字眼,也不再仔细打磨,信手弃在了案上,便重新回过身,瞧着沈羡笑了笑。
面目中似乎又恢复了沈羡推门时见到的平静与淡然,他手指间轻轻用力,那柄锋刃便断作了两截,划伤了他的指尖与手掌,他也不在意,说道,“便要劳烦沈姑娘替我叩开藏经阁的门了。”
沈羡握着手指,问道,“你想要动赵绪?”
裴贽掌中带血,抬手握住了她削瘦的肩膀,挟持着她向外头走去,听到她的问话,极淡的讽笑了一声,“是你的宣王殿下,请我入翁才是。”
“大约是没有想到,沈姑娘会下这一趟山罢。你瞧,这个世上,不论是多好的棋局,总会生出变数的。”
他向着外头喊了一声卫闵,便见到方才为沈羡引路的那个小和尚低头匆匆而来,手中还握着沈羡予她的那柄竹伞。
“大人。”
“把人都叫上罢,这一天终归是到了。”
那个叫作卫闵的小和尚,低头应